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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芊雪看着面前的方雅如此骇人的样子，总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漏掉了一拍。
方雅却是极为冷静地把林芊雪掐住自己脖颈的手给拉了下去，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林芊雪，像是要透过林芊雪外表这身美艳的皮囊，一直看到她的内心一般。
“成年人的世界里，只讲利益二字，所以，就算是曾经准备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也有可能因为共同的利益，成为同盟，成为伙伴，只为了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
方雅朝着林芊雪缓缓靠近，两个人之间这副剑拔弩张的样子，让蓝哲和穆霆骁甚至觉得她们两个随时都有可能会闹得无法收场。
甚至两个男人还偷偷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意思是要在事情无法收场之前，阻止她们。
林芊雪看着方雅，终于也沉声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看上去总有几分轻佻的微笑。
“终于说到正题了？林芊雪，你有没有想过，白飞飞分明已经离开了白家，现在却又堂而皇之地插手白子行的事情，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林芊雪愣了愣神，“你难道是想说，他们是想要一起对付我？”
方雅点了点头。
她的确是想说这个问题，不过也绝对不仅仅是这个问题。
“白飞飞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把你置于死地才肯罢休这件事情，我们目前谁也不清楚原因，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你对于白家的白霄来说，还是有几分价值的。”
林芊雪点头。
方雅继续说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些看上去微乎其微的价值其实根本就不复存在的时候，你对于白霄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方雅的话说到这里，才让林芊雪终于明白了几分她的意思。
“你是想说，不管是这次白飞飞的事情，还是白子行的事情，他们无非是想要试试我们的态度，想要试试若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你们到底会站在那一边？”
想到这种可能，林芊雪简直被自己吓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人和人之间的互相利用就已经是人类史上最残忍的一件事情了。
没想到更残忍的，是亲人之间的互相利用。
白飞飞和白霄，现在真的是抛却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骨肉亲情，只剩下了肮脏的互相利用了么？
方雅却甚为笃定地点了点头。
林芊雪低着头沉吟了下来。
方雅却仍旧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似的，又接着说道。
“白飞飞既然插手了白子行和穆霆骁之间的恩怨，就说明她还会再对你出手，而她身后的白霄，以为自己是在幕后筹划着这一切，站在了上帝视角。
但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也不肯相信，自己的身后还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他，把他当成一只不会自己做任何决定的提线木偶来看待。”
方雅很早以前就发现了，白家的这个传闻中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继承人，比起白霄来说更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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