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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
“怀疑什么？”她楞了一下，问道：“他都这样了，还能是装的？”
这下轮到乔安安愣住。
她微拧眉，好一会才再一次开口说：“湘颜，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是我的错，可你知道我不会骗你，更不会害你。”
“抱歉，我……情绪失控了。”湘颜垂低了脑袋。
先是罗烈跟欧辰，话里话外不外乎都是在说陆战爵车祸，是精心伪装出来欺骗她的把戏。
可她亲眼目睹，切身感受了即将失去陆战爵的窒息痛苦后，陆战爵在她心里的地位一下水涨船高。
前所未有的至高地位。
这会别说是乔安安怀疑，哪怕是拿出所谓证据来，她也是不会信的。
陆战爵或许会演戏，可他绝不至于把自己弄个半死来吓唬她。
“我知道，陆战爵在你心里，一直很重要。”乔安安笑了笑，笑容十分明艳。
她的美，跟湘颜是不同的，更张扬，更放肆，似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带刺玫瑰。
而湘颜，更像是空谷中的幽幽百合，看似平静婉约，实则骨子里藏着高不可攀的孤傲高洁。
“安安。”湘颜望着她，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先说哪一句。
“我一直瞒着你也不对，现在想想，端木宁说的对，告诉你比瞒着你更好。”乔安安继续说。
“陆战爵跟林雅之间，远不是表面上的关系，湘颜，我亲眼见到的，陆战爵跟林雅在酒店见面。”
“他们一前一后进了同一间房间，呆了足足一个半小时，之后又是一前一后的离开。”
“那家酒店，在京城以保密性高出名，你之前跟陆战爵也去过的。”
“我怕说了，你会难过，也怕陆战爵会不承认，所以才一直瞒着，想等找到了证据告诉你。”
“可我没想到，那一次之后，再也没见到过陆战爵跟林雅出现，我想他们大概是发现了。”
“我虽然不知道，陆战爵为什么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但他接近你，肯定是有目的的，只不过这个目的，我眼下还猜不到。”
“湘颜，我真的不想你再被他骗了，就算你不爱听不想听，我也必须要说，小心陆战爵。”
“陆战爵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他不适合你。”
一直以来，这个无意中被她看到的秘密，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是护着湘颜的，不想湘颜受任何伤害，尤其是陆战爵。
湘颜在陆战爵身上，受到的痛苦，已经够多了。
湘颜愣了。
她了解乔安安。
即便是再讨厌陆战爵，安安也不会故意说谎去抹黑陆战爵的，安安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你确定那个人，就是陆战爵？”
“何止确定，是肯定一定，”乔安安生怕她不信，摸出手机来给她看，似要证实自己话里的真实性：“我拍到了照片，你看。”
几乎是下意识的，湘颜的视线定在了屏幕上。
那是一张很奇怪的照片。
环境很暗，光线呈现淡绿色，像是在深夜时分，从酒店走廊里偷拍的。
照片里的一男一女拍的并不清楚，还只是两个背影。
唯一的相同点，是两人都带着帽子。
宽大帽檐遮住了面孔，即便是正面拍摄，怕是也拍不出真实面孔。